我的课逐渐重了,看来以后没这么悠闲的日子了,呵呵。虽然无聊,但时间好像流水,哗啦哗啦,转眼又出来两个月了,还没有什么感觉,已经麻木了。好想念 你们呀,好想明年的暑假快点来呀。我马上就19岁了,现在好像在观察自己慢慢变老,眼睛也越来越差了,这几天变天,各种各样的落叶乱飞,走在林荫小道上随 时有被毛栗子砸的危险,冒着必死的信念每天穿梭在图书馆和宿舍之间。早上起来空气很好,到处是松鼠和乌鸦,各种皮肤的人们在周围飞翔,感觉很空旷。吃饭的 的时候感觉不错,排队很烦,周围鸟语花香,没有可以说话的人,重庆森林。学校大到无奈,别人做校内的公共汽车上学,我还是坚持走路,因为这是一天中唯一有 机会运动的时候,踩着叶子,吱呀吱呀的,阳光这个时候总是很好,会发现原来学校很绿,换句话说是各种各样的树胡种,心情便会不错,只要没有毛栗子砸到头 上。
据说真的有人受伤,还是法学院的大牛,准备和学校打官司。我的一个哥们儿不同,对毛栗子没有敌意,而是有恶意,那天一口 气打下一布兜,扬言回家煮白水毛栗,我由于心怀鬼胎想分成,大力赞同。没想到这洋毛栗子外形酷似国货,内在相差甚远,据那哥们儿第二天的诉苦,使他唤起了 小时候吃黄连片的痛苦经历,我一直认为他是不想给我分成,心中无限凄凉。最近说话越来越少了,向聋哑人发展,只会打字不会说话,我的意见是,宁不说话,也 不训练国语,结果是连人语都没得说。这里没有分班一说,上大课一口气两百多大牛,下课哗得如鸟兽散,使我想起彩虹上操的壮观情景。讲国际经济学的大师乃一 诺贝尔奖得主,我来了以后大呼上当,真是诺贝尔奖得主,看起来跟诺贝尔岁数差不多大,我的意思是假如诺贝尔他老人家还在世的话。我连国语的念经都听不大 懂,更别说鸟语的了。
现在快乐是一件挺奢侈的东西,以前常常想就算穷到最后我也会剩下笑容,现在怕是做不到了。肌肉是需要锻 炼的,不然会老化,坐在电脑面前就算聊得天花乱坠,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。我还是要感谢,感谢我的好哥们儿,感谢你们的真诚和快乐,感谢烤肉和火锅,感谢那 些过去和将来的好日子。我不是孤单的,每当我想到这点就会很开心,太阳从乌云后面杀将出来,咧开大嘴笑。谢谢你们三个人,你们使我哭得很惨,一个人的房间 像一身巨大的风衣,为了避寒却将我隔在季节之外。好可惜没有及时的赶回来,我想着十点以后是不会有人在的。我一直很佩服王鹏蔚,他一直没回家也没说什么, 还得经常打工,我却很不争气地把自己埋在角落里,王鹏蔚,加油!我也需要给自己加油,我们都需要,没有什么可以停下,包括时间,包括人生,包括我们自己的 脚步。前进,一路风景如诗。
曾经很疯狂的学英语,现在却对它产生了极大的厌恶感,可惜不行,在这里这是吃饭的家伙,再跟谁过 不去也不能跟它过不去。我坐在讲堂里面,秋风扫落叶般的抄笔记,前面晃着摆着五颜六色的头,讲师抑扬顿挫的疯狂英语突然间像走了调的古董唱片机,眼中的整 个世界变成了一场默剧,所有的声音都被抽离,我会转向窗外,无名的树在随风乱颤,我闭上眼睛想象沙沙的声音,孤独感霎时间弥漫了满山满谷,令人软弱到无 力。我会回忆起每个人的样子,大鼻子小眼,会回忆起运动会的横幅,会回忆起沙尘暴下的操场,会回忆起整天挨骂的足球队,会回忆起每天中午空旷的教室,会回 忆起我最后的一张集体照,那天阳光格外灿烂。我时常想象自己伏在教室外的栏杆上,望着四合院似的小操场,人们来来去去的走着,天空灰蒙蒙的,18岁就这样 悄无声息的溜走了。周围人声鼎沸。
这里的天空比爱丁堡要高,云也没有那边漂亮,但我爱死了这大学里的草地,还有乱七八糟胡种 的树,阳光灿烂的时候很多学生都会坐在草坪上晒太阳,我想打滚,但怕损害了中国人的形象,只好作罢。有天晚上从图书馆归来,校园里出奇的静,我便抱着书平 躺在草地上,仰望着满天繁星,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星星,因为其中一颗上有我的玫瑰,所以满天的繁星都因此而变得可爱。这是散文,所以听起来很美,真实的 情况通常很煞风景,这里晚上和早上都有相同的机率遇见喜爱体育运动的长跑狂人,身上往往都挂着随身听,早上还好,晚上不经意遇到是会做恶梦的,穿着背心短 裤从某个黑影里杀出来,一阵风伴随着一阵摇滚。我穿了两层,回去后还是被吓感冒了,第二天就跟同学商量起是穿保暖内衣还是棉袄的问题。校园里的湖我也挺喜 欢,尤其是里面的天鹅,看起来挺肥,最近时常使我联想起烤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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